太歹毒了。
两头捞好处。
你丫文工团老大,文工团出了成绩,自然就是书记出成绩。
老部队那儿还能卖人情。
到时候把部队老首长请过去,好嘛!
去了新单位,心里依旧挂着战友情,印象分不得蹭蹭涨啊!
团长闻言立马不乐意了,接话茬道:
“城外的部队有作战任务,同时也有自己的文工团,咱们冒然求助,万一部队首长不高兴,容易弄巧成拙,要我说不如找武警吧!武警部队的各级领导我都熟,书记,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不出纰漏。”
对,确实出不了纰漏。
这位59年之前就在公安军当团长,要不是59年公安军改编大裁员,他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当然了,此时的公安军说是叫武装警察部队,但依旧是换汤不换药。
要不然也不会在66年被撤编。
都是老部队嘛!
自然是各家向着各家人。
新团长说罢都没给书记反对的时间,立马冲杨庆有说道:
“小杨同志,你抓紧做一下准备工作,争取明天正式开始排练。”
顶头上司发话,杨庆有没不答应的道理。
立马起身应道:
“您放心,我这就去找崔老师商量编曲的事儿。”
说罢,丫甚至都没给白主任打招呼,就拎着稿子跑出了排练室。
脚步那叫一个迅速,不仅快,还贼轻。
生怕惹祸上身。
大boss二boss斗法,傻笔才留下继续看热闹。
白秀云
她也想跑。
奈何杨庆有手忒贱,走就走吧!
你关什么门啊?
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
找演出团队负责编曲的崔老师傅,把稿子丢给他,让他编曲就成。
老师傅技术方面自然没话说,杨庆有以前所有的作品,都是他给编的曲儿。
基本没出过差错。
杨庆有一后进的半吊子,自然乐见其成。
给自个减少负担。
跟闲着没事,坐办公室听广播的崔师傅交谈过后,杨庆有回办公室继续干起了最擅长的工作。
摸鱼。
至于团长和书记之间的较量。
爱咋滴咋滴。
反正只要不让他杨庆有上台演出就成。
摸鱼嘛!
时间自然过得飞快。
吃过午饭,睡上一觉,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刚到下班点儿,丫就跟同事们打了声招呼,抱着小丫头溜了。
一来,昨晚的羊汤喝美了,丫打算今天继续喝,所以得早点往回赶。
路上还能买点刚出炉的烤牌。
喝羊汤不配烤牌,老觉得缺点什么。
二嘛!
自然是投稿了。
自打吴晓东来后,丫为了安全,每次写了新歌,都会抄一份邮《歌曲》杂志。
登上专业杂志,不仅能出名,还能防抄,何乐而不为对吧!
“庆有哥您回来了,吆!今儿吃烤牌啊!”
丫办完正事,拎着烤牌还没进院门,就被抡着小锤叮叮当当的阎解成拦住了去路。
“对,吃烤牌,解成,你这敲打什么呐?门坏了?”
“嗐!甭提了。”
阎解成郁闷道:
“我刚回来,家门都没来得及进,就被一大妈派了差事,说是中午那会儿后院秦淮如那俩亲戚,在门口跟东边院的郝家老二、老三干了一架,结果两家人打来打去,人没事儿,院门被踹坏了,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杨庆有顺着阎解成幽怨的目光瞧去,果然,院门下用来支撑转轴的石墩早已移了位。
就连木门下突出的那节转轴也崴了脚。
“不是,他们神经病吧!”
杨庆有忍不住吐槽道:
“打架就老实打架,照着院门使什么劲啊!这破门又没法装合页,坏了可不好修。”
“可不是嘛!”
阎解成郁闷道:
“墩子歪了能敲回去,脚崴了我可没办法,只能凑合着继续用吧!好嘛!原本就嘎吱响,现在响的更厉害了,回头有人进出,我在屋里都能听见。”
正好此时杨庆有瞅见冯婶正坐老阎家门口,跟三大妈聊天,便放下小婉,让她去找冯奶奶玩。
待瞅见小丫头跑进垂花门,扑进冯婶怀里后,才蹲下身子,瞧门脚还能不能用。
“还成,没全断,确实能凑合,不过”
说话间,杨庆有抬头好奇道:
“后院那爷俩又不出门,是怎么跟东院那俩闲人干起来的?”
“嘴贱呗!”
阎解成撇嘴小声不屑道:
“您想啊!就咱们胡同这帮人的德性,许大茂干的那些破事儿,早就宣扬的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了,东院那俩又是出了名的嘴贱,我估计啊!肯定是后院爷俩出门时,东院那俩人当面说闲话来,一来二去的,可不得干起来。”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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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庆有点点头,感慨道:
“真是没一个省事的,要我说你也别修了,等院里人下班,让他们都看看。”
“让他们”
阎解成话刚出嘴,便意识到了杨庆有的意思,小声继续说道:
“您是说一大妈让我修门,是怕大伙知道?”
“不然呢?”
杨庆有同样小声解释道:
“一大妈心善,生怕闹大了不好看,可这种事吧!不闹大,后院那爷俩会消停吗?今儿跟东院闹,明儿跟西院打,用不了几天,咱们院非再次出名不可。”
“是这么个理儿。”
阎解成气鼓鼓道:
“他们爷俩闯的祸,咱们可不能背,是得让大伙都知道他们爷俩什么德性,省的被骂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修了,回屋生炉子去。”
说罢,丫起身狠狠踹了两脚石墩子,把石墩子再次踹偏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庆有哥,您觉得怎么样?”
“嗯。”
杨庆有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嘿嘿乐道:
“没毛病,刚刚好。”
“嘿嘿!”
阎解成闻言嘿嘿一笑,便拎着锤子贱兮兮的进了中院。
这是还锤子,瞬间添油加醋去了。
果然。
杨庆有进屋放下烤牌,去前院接小婉时,阎解成正搁老阎家门口,跟几位婶儿大娘们嘟囔:
“真没法弄,门脚崴了,您想想,整扇门全靠下面突出那块脚转,脚崴了,把石墩子敲回去也没用不是,要不你们过去瞧瞧,再歪一点就得断,我不敢敲了,得等我朱叔回来让他瞧瞧,他懂木工活,让他弄最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