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安也不想回家,跟小姐妹们一起是真的开心啊。
但心里又有一根弦一直绷着,玩也玩不尽兴。
索性不出去了,就缩在浮华院安心练武。
这个年过得没有期待中的舒服快乐,不过到底是在秦家过的第一个年,陶氏准备了不少逗乐的东西,还请了戏班子过来唱戏。
楚易安实在是看不懂,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趁陶氏和秦兴怀看得入迷,和秦胜一起跑了。
跑出去就见秦让好似在收拾东西,楚易安惊了:“你又要走了?”
这不还在过年吗?狗东西跑这么快?
秦让回过头瞅了两人一眼,摇头:“没呢,后日走,提前置办点东西。”
楚易安:
还真是大忙人。
整个秦家就她最清闲没事做,秦让这不从军不从政的人成了秦家最忙的那个,这找谁说理去。
楚易安眼睛眯起来,脑子里闪过什么,忽然上前一步道:“你不会是在外头有了心仪的姑娘,赶着去陪她过年吧?”
空气安静下来。
秦让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楚易安,咬了咬牙:“怎的,这么想有个嫂子进门陪你?”
秦胜轻笑一声,上前拉着楚易安后退两步:“你要有心仪的姑娘早点说啊,娘好替你安排。
秦让翻了个白眼,继续忙活手上的事情:“拉倒,你哥我啊,除了管好秦家外,这辈子只想逍遥快活,不想娶个媳妇生个孩子把自己拴在盛京。”
他说着侧头看了楚易安一眼,眼神倏地温柔下来,带上丝勾人的魅惑,连说话声都好似带上钩子:“毕竟像弟妹这样愿意去外头到处跑还投缘的姑娘,天下也再难寻到了,不是吗?”
楚易安:
秦胜:
秦胜咬了咬后槽牙,气笑了:“你想打架吗?”
秦让赶忙收起那副多情的样子摆手:“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不你俩上来就问我有没有心仪的姑娘给我问傻了吗?”
“唉,缘分这个东西,强求不来的,不是谁都有你们这样的缘分。”
“你哥我啊,大概就是一辈子孤寡的命,也懒得去祸害人家姑娘。”
“你俩以后多生几个孩子,给我一个,我就靠他养老了。
楚易安:
楚易安扬了扬拳头,朝他龇牙:“我看你皮真是痒了。”
刚好手里的事忙完,秦让赶忙摆手大步溜走:“不说了,我外头的狐朋狗友们约我出去喝酒呢,先走了。”
说完已经大步跑出府外。
秦胜看着楚易安,楚易安也看向他,抽了抽嘴角:“二哥总这么突发恶疾,什么时候把他关起来吧。”
秦胜垂下眼睫,嗯了声。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到了秦让离京的日子。
他一走,府里肉眼可见的又冷清下来。
秦家今年罕见的没有去各府走动,倒是省了楚易安不少事。
年后的第一次早朝是在初四那日开的,以初一为分界线,年前三天,年后三天,共七天的假。
秦兴怀和秦胜的假也休完了,父子俩不情不愿的乖乖去上早朝。
楚易安还惦记着请愿书的事,大早起来开始收拾,整齐着装。
吃完早饭又磨叽了一会才往宫里赶。
时间卡的很好,进去时刚好下早朝,知道她进宫,秦胜都没出去,直接等在了御书房门口。
两人进去时祁泽也在御书房内,皇上看着他就来气。
“你与公主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别告诉朕你到现在都没与她圆房。”
楚易安鹌鹑一样低下脑袋,祁泽跪的笔直,眼角余光看到秦胜和楚易安进来,尤其是楚易安。
有些话男人之间说说无所谓,但她到底是女子,在她面前说不太好,只能任由皇上骂。
他总不能说除了秦胜外他对别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更不能说他对着女人根本硬不起来吧。
这话要敢说,他父皇能抽死他。
瞅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皇上更气了,气得脑仁疼。
但有外人在,又不好再骂,只能先把这口气咽下去。
他看向楚易安,看到她那怂样,眼睛被辣到一样移开目光:“说吧,你找朕何事?”
楚易安犹豫了一下,把那封请愿书递给皇上。
书信里没写什么不该写的内容,就是百姓希望她去其他地方走走,呈给皇上没有问题。
皇上看到书信的内容眉头瞬间皱的能夹死苍蝇,看向楚易安:“你怎么想的?”
楚易安挺直腰板,道:“陛下您让我整顿盛京的纨绔们,如今他们已经收敛许多,也乖了很多。”
“若是可以,我想去其他地方也看看。”
说完她又加了句:“陛下英明神武,封我为护法使,我便有责任让其他百姓也知道陛下的伟大。”
皇上:
皇上表情一言难尽:“拍马屁都拍不明白,少拍。”
楚易安:“哦。”
他说回正事:“你可知一旦离京你会遇上什么?”
楚易安轻轻点头:“知道。”
“那你还去?”皇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封她个官在京城玩玩就行了,她如今却还要出去。
在盛京都要被刺杀,出了盛京还能活几日?
喜欢楚易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皇上清楚她是缓和皇室和秦家关系的桥梁,若楚易安在外头出事,难保秦家不会把责任归咎到他头上。
虽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楚易安若真出事秦家也得自己担着。
但眼下正是重用秦家的时候,于公于私,皇上都不希望她出事。
但楚易安就是头小犟驴,一点不知道他的苦心,抬起头就要跟他讲大道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