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真皮座椅混合着新车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让田平安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田平安麻利地把行李和脸盆塞进后备箱,转身钻进驾驶室。
座椅明显被按钟衙内的体型改装过,宽敞得不行。
真皮包裹的方向盘握感极佳。
他爱惜地抚摸着方向盘,仿佛在抚摸一匹良驹的鬃毛。
正当他要插钥匙发动时,突然愣住了——车钥匙呢?
这才想起钥匙还在周骁然那里。
田平安关上车门,快步返回办公室找周骁然拿车钥匙。
刚推开门,就看见徐鹏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手里还挥舞着一个纸袋。
徐鹏得意地拿出来一沓照片,
田平安接过照片一看,顿时黑了脸:
徐鹏挠挠头,一脸无辜:
田平安盯着照片上自己那张大饼脸,越看越来气:
他抖了抖照片,
徐鹏憋着笑解释道:
徐鹏不耐烦地摆摆手:
他转身就要走,又回头补了句,
田平安爽快点头:
田平安进屋找老周拿了车钥匙,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
钥匙一拧,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完全听不出这是一辆曾经被撞得稀巴烂的事故车。
田平安吹着欢快的口哨,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往外开。
刚到大门口,看门的老张头就扯着大嗓门喊了起来:
田平安一个急刹,摇下车窗,笑嘻嘻地说:
老张头压根不接这茬,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挤眉弄眼道:
老张头连连摆手,笑得直咳嗽:
他上下打量着田平安,促狭道,
田平安翻了个白眼:
突然又压低声音,
田平安一本正经地点头:
田平安握着方向盘,感受着引擎的轰鸣,心里就一个字——爽!
可刚开出不到两分钟,他突然一个急转弯,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又掉头往回开。
田平安猛地一拍脑门,惊出一身冷汗。
突然想起来,刚才跟师父吹牛逼说在柜子里放了五条外烟,实际上压根儿还没放呢!
田平安越想越慌,仿佛已经看到高航那张黑得像锅底的脸,
车子刚拐回公安局大院,老张头就一脸狐疑地探出头:
田平安没工夫跟他贫,停好车就直奔办公室。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徐鹏办公桌前,蹲下身子,熟练地从花盆底下摸出一把钥匙。
动作麻利地打开柜门,从里面精准地抽出两条外烟,\"啪\"的一声拍在老周桌上,震得茶杯都晃了晃。
老周明显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他搓着手,想推辞又舍不得的样子。
田平安见状,笑得更加灿烂:
老周嘴上推辞着,手上却利索地把烟收进抽屉,脸上笑开了花。
田平安一把抄起剩下的几条烟,连袋子一起拎走,临走时眼疾手快地顺了几张《法制日报》夹在腋下。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高航办公室,见里面没人,二话不说拉开高航身后的柜门,\"哗啦\"一声把五条烟塞了进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到十秒钟就完事,临走时还顺手带上了门,动作轻得跟做贼似的。
田平安回到车上,仔细地用报纸将两条烟包好,稳稳地放在副驾驶座上。
余光一瞥,发现还剩下一条烟孤零零地躺在袋子里。
车子缓缓驶近大门时,他突然一脚刹车,快速摇下车窗,抓起那条烟,手臂一扬:
香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