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青松被田平安这鬼鬼祟祟的架势整得浑身发毛:
田平安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这才从裤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飞快地塞进汪青松手里:
这胖子,整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汪青松刚想打开看,就听见田平安突然扯着嗓子喊:
这一嗓子喊得,连押着崔颖的高队长都回头看了一眼。
汪青松脸都绿了——老子什么时候跟你这死胖子打过麻将?!
出了办公大楼,一见到公安局的吉普车,崔颖本来还绷着脸,突然\"哇\"地哭出来:
那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比县电影院放的《妈妈再爱我一次》还催泪。
没等崔建国说话,江必新憋着笑上前:
说完还拍了拍崔颖肩膀。
神奇的是,刚才还哭天抢地的崔颖瞬间收声,眼泪还挂在脸上就来了句:
好家伙,这变脸速度,不去演川剧变脸真是屈才了!
汪青松捏着那张还没打开的纸条,心里直打鼓——这死胖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等大部队都走远了,汪青松故意放慢脚步落在最后。
他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这才哆哆嗦嗦地展开那张被手汗浸得发潮的纸条——
晚上六点整,汪青松鬼鬼祟祟地摸进半月楼饭店。
一进门就看见田平安那胖子已经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两只油光发亮的怪味鸡,吃得满嘴流油。
田平安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
田平安突然压低声音:
汪青松琢磨半天,突然一拍大腿:
田平安筷子一抖:
汪青松阴着脸点头:
田平安突然压低声音:
他往嘴里塞了块肉,含糊不清地说:
说着,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饭菜扫荡一空。
汪青松听得一愣一愣的。
汪青松一把拽住他:
田平安嘿嘿一笑:
深夜,碧玉潭笼罩在一片银白的月光下。
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皱了湖面如镜的水波。
岸边垂柳的枝条轻轻摇曳,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月老石像背后的草丛在夜风中沙沙作响——这里正是白天警方遗漏的搜查死角。
田平安趴在灌木丛后,胖脸上汗珠直冒。
他揉了揉咕咕作响的肚子,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徐鹏:
徐鹏抬起手腕,夜光表的绿幽幽指针正好指向十二点。
高航猫着腰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石像背后。
那人穿着深色风衣,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盏小型矿灯。
黑影佝偻着身子,矿灯的光束在草丛中来回扫动。
他的动作很专业,一寸一寸地搜索着地面,不时用手拨开茂密的草丛。
突然,他的动作顿住了——一支派克钢笔正静静地躺在泥土里,笔尖处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黑影发出得意的冷笑,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捡起钢笔,借着灯光仔细端详。
月光下,金色的笔尖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就在他将钢笔揣进怀里的瞬间,四周突然亮起刺目的强光!
五六道手电筒光束同时照射过来,将黑影笼罩在一片光网中。